西夏,一个足够熟悉却又十足陌生的名词。
在历史课本金庸说和电视剧,我们或多或少了解过一点相关的历史它与宋辽金同开创了第二个「三时代」与北宋征战后的怨纠葛庆历和议后的彼此岁供在史书记载里,西夏,似乎没有扮演过多么重要的角色。
纪录片神秘的西夏的西夏首领李元昊。源纪录片神秘的西夏截图
可是回过头,当后人试图去了解这个王朝,却发现,二十四史并无西夏史,从宋辽金三史的附传拼凑出的西夏信息,也只限于王朝大事记。在官方史书的刻意忽略下,我们几乎对这个家一无所知。
直到西夏碑的出现。
清嘉庆九年1804 年,进士出身的著名学者,武威人张澍,在家养病期间,有一天与朋友同去凉州今武威大云寺参观游览,在大殿后左边意外发现一座石碑,上面刻着一些古怪的文字,看起像汉字,但张澍却一个字都不认识,绕到石碑的背后,看到了汉字,根据上面记载的年号,张澍终于弄明白,才知道这是西夏天祐民安五年1094 年的碑刻凉州重修护寺感通塔碑铭。碑一面不认识的文字,就是西夏自己创造的文字西夏文。因此,以后也将此碑称为「西夏碑」。
武威西夏碑局部,现藏武威市西夏博物馆
西夏碑的发现,才使世人知道西夏创有文字,由此揭开了这个被封存了百年的神秘西夏的面纱。
1927 年武威发生大地震,凉州大云寺内古代建筑被震毁,西夏碑亭倒塌。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此碑移置武威文庙,现保存在武威市西夏博物馆内,1961 年被公布为第一批全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武威和西夏千丝万缕的联系
西夏是我历史上一个以项族为主体的多民族杂居的地方割据王朝。本名为大夏,又称白上,宋代人称为西夏。公元 1038 年,李元昊称帝,建都在兴庆府,也就是今天宁夏银川,西凉府也就是今天的武威被定为西夏的辅郡。直到 1227 年被蒙古灭,在历史上存在了约 190 年,经历 10 个朝代。
历史上,西夏的版图范围是「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地方万余里」,因而甘肃河西地区留下了许多重要的西夏文物古迹,尤其是在武威留下了丰富的古迹与文化遗,反映在文字法律宗教信仰艺术建筑等许多方面,以其深厚的文化沉淀见证了一段辉煌的历史。
项族在继承唐宋文化成就的同时,融汇吐蕃回鹘契丹等民族的文化元素,创制和使用西夏文,推崇儒学,笃信佛教,形成了别具特色的西夏文化。武威发现的西夏碑西夏文佛经历日契约等珍贵文物,融汇了项藏汉回鹘等各个民族的文化特色,民族成分的多元性也成为武威西夏文化的特点之一。
西夏时期,武威是「天府之」
什么样的标准,才能算天府之呢?请看战策的记载「田肥美,民殷富,战车万乘,奋击百万,沃野千里,蓄积饶多,地势形便,此所谓天府,天下之雄也。」而西夏时期,西凉府今武威,就是名副其实的「天府之」。
▲凉州方位图马达汉西域考察日记 19061908 ISBN 728
清朝著名学者吴大成称西凉府武威郡是天府之,他在西夏书事写道「得西凉则灵州之根固。况其府库积聚,足以给军需调民食,真天府之也。嗣后保吉身亡,德明终能保守灵夏,岂非凉州畜牧甲天下,借以养成锐气哉 !」
凉州大马,锐气十足,大大增强了西夏力。在西夏与宋停战互通贸易的时候,武威大马又成了重要的商品。西夏纪事卷 3称「元昊倔强搆逆,兵势甚锐,竭天下之力,不能稍挫其锋;然至绝其岁赐互市,则不免衣皮食酪,几不能以为,是以亟亟屈服」。
西夏榷场茶马互市的贸易范围非常广泛,商品种类繁多。但对于凉州大马的交易,却有着非常严格的规定。一般情况讲,想购买凉州大马就必须先经过「官马市场」的同意。金史列传第四十·完颜弼
据宋史·食货志记载,宋「以缯帛罗绮易驼马牛羊玉器毡毯甘草,以香药瓷漆器姜桂等物易蜜蜡麝香羚羊角硐砂柴胡苁蓉红花翎,非官市者听与民交易」。宋朝「以茶数十斤可博马一口」,凉州的茶马互市形成了「彼此获利,岁收以十万计」的良好局面。
▲武威西夏博物馆
武威西夏博物馆
如果你对西夏的历史文化感兴趣,不应错过武威西夏博物馆。
「大夏开,凉为辅郡」,在 200 年的历史,作为陪都的武威「辐辏交会,日有数千」,是西夏的西部经济都会和文化心,神秘的西夏王朝在武威这片土地上遗留下大量的珍贵文物,这是内最重要的西夏文化博物馆。
前面提到 1804 年,清代著名学者张澍在武威发现西夏碑。就在发现西夏碑的第二年,即 1805 年,金石学者刘青园在武威发现了几坛钱币,从发现了西夏文「大安」「乾祐」「天庆」以及汉文「元德」「天盛」「乾祐」「天庆」「皇建」「光定」诸品。他根据西夏碑文字,判断出其的梵字钱,即「西夏文钱」,这是西夏钱币考古史上第一次有明确文献记载的重大发现,使得西夏钱币在钱谱初具规模,形成系列,成为人们进一步研究的基础。
武威也是西夏的佛教心。西夏社会笃信佛教,西夏时期的武威寺广布塔庙林立,是重要的佛教心和佛经译场。皇家寺护寺规模宏大,僧侣众多,香火旺盛。寺内感通塔多有灵瑞,被称为护宝塔和凉州金塔。此外,还有金刚亥母洞石窟寺天梯山石窟寺西沟岘修行洞海藏寺圣容寺崇圣寺等也是西夏重要的佛教传播寺。西夏后期,藏传佛教开始在武威盛行,这也为蒙元时期凉州会盟的成功举行奠定了坚实的宗教基础。
西夏文佛经吉祥遍至口和本续
新成立以,武威是发现西夏遗址最多,出土西夏文物最多的城市。
武威塔儿湾,在武威市南 30 公里的古城乡上河村,这里是一条南北走向的狭长山谷,与祁连山血脉相连。但你千万不要看这个安静的村庄,些年,这里出土的西夏瓷数量和种类最多,这在我西夏考史上也是非常罕见。这里陶瓷不仅釉色最为繁杂,出土的瓷器当有珍贵的墨书西夏文的白花瓷罐白釉高足盘碗黑釉扁壶瓶灯等,文物专家复原的西夏瓷已达 200 多件,这对于研究西夏陶瓷业的发展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尤以西夏瓷扁壶为例,它既是西夏瓷最具特色的典型器物,又有独特浓厚的民族特色,既典雅清纯,又鲜明透亮,种类丰富,图案精美,堪称瓷器的艺术珍品。
迄今为止,武威西夏博物馆保存金银器木器西夏文献佛造像青铜器瓷器等各类文物 2000 多件。武威发现的西夏文物不仅数量上全最多,而且在内所藏西夏文物也是独具特色。有的价值极高,视为宝;有的为首次发现,填补了考古空白。特别是西夏碑泥活字版西夏文佛经木缘塔木版画金碗银锭等更是内独一无二。
文字源|微游甘肃编辑部 王永进